待田仪离开之后,吕布立即就把管事喊过来,一脚将他踢翻在地,怒声骂道:“蠢货,我派你打发田仪离开。”
“田仪不但没有离开,反倒是横行无忌,直接闯入府中。”
“你老实交代,收了田仪多少的好处,是不是董卓派来的细作?”
管事哭丧着脸,一个骨碌,不敢起身,跪在地上:“将军,小人冤枉啊。”
“小人奉了将军的吩咐回话,准备打发田大人离开。”
“奈何田大人命随行士兵拿刀架在小人脖子上,然后就直闯入府,小人哪敢阻拦。”
“废物……”吕布听了,再起一脚,将管事踢得打了几个滚,才停下来。
吕布怒喝道:“速速去将魏越喊过来,若是再出什么差错,我定取你的狗命。”
“喏,将军,小人这就亲自去请魏将军。”管事如逢大赦,站起身来,连身上的土都顾不上打掉,飞快地跑走了。
“哼……”望着管事的背影,吕布冷哼一声,“莫以为我猜不到,河东起战事,必然是关东诸侯再攻箕关。”
“只要箕关天险还在,我只需领上一军,便可将关东诸侯尽数挡于箕关之外。”
“嘿,如此唾手可得的大功劳,我吕布岂能拱手让给华子翼?”
不多时,魏越来到:“姐夫,喊我有什么事情啊?”
吕布脸色不豫,问:“子初,你可知道,河东有什么战事?”
“不知道啊。”魏越一愣,“河东白波军刚平定不久,郭太被杀,其余诸将全都归降了,莫非是降而复叛不成?”
“应该不会。”吕布微微皱了皱眉头,“牛辅虽然领军打仗不行,但安抚降兵,却是一把好手,西凉军中没有人能胜过他。”
“子初,你速速去打探清楚,河东有什么战事,随后来报。”
“喏,姐夫。”魏越领了命,立即就出去打探消息去了。
三族犯河东,是足以能震动长安城,乃至整个司隶地区的大事,李儒和田仪如何会泄露出去,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啊。
所以,魏越出去打探了足足一个多时辰,愣是什么都没打探出来。
魏越也很聪明,派出亲信快马赶往河东打探消息,却也至少得次日才能知道。
不知道河东是什么战事,吕布也就不好找董卓或者李儒请命,只能耐心等待。
这个时候,袁隗一门出事的消息,也传到了渤海郡。
袁绍登时就哭“晕”在地。
之所以加引号,是因为袁绍这个哭晕在地,是假的,是装晕。
因为许攸已经回来了,并带来与华羽达成协议的好消息,袁绍已知袁隗一门必死。
被随后匆忙赶来的大夫救“醒”之后,袁绍立即就破口大骂:“董贼,我袁绍与你势不两立,誓要用你的首级,祭奠我袁氏满门。”
许攸立即假惺惺劝道:“主公,节哀顺变,万不可伤及到身体。”
“渤海兴盛之事,袁氏复仇之事,全都需要依仗主公。”
逢纪也跟着劝道:“主公,子远所言甚是。”
“老太傅已殁,人死不能复生,他必然也不愿看到主公如此悲伤,以至于伤及到身体。”
“老太傅虽然已经不在,但主公还在,袁氏还在。”
“主公须得接掌大旗,领导群雄,继续营救天子,匡扶天下,以正袁氏之名。”
颜良和文丑不如许攸和逢纪的口才好,大道理多,一起拱手道:“主公若欲兴兵,末将愿为前锋。”
主簿陈琳也跟前说道:“董贼如此倒行逆施,已是天怒人怨,陈琳不才,愿意写下一篇檄文,声讨董贼,为袁氏正名。”
辛毗拱手道:“主公,眼下不是悲伤的时候,应该以大局为重。”
“老太傅已殁,袁氏家主的位子空悬,主公当速速承袭袁氏家主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