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门之名,积威已久,哪怕从几百年前令人闻风丧胆的辉煌时代到如今令人怀疑它是否真正存在过的平淡时代,江湖门派仍然不敢进唐家族地做客,就怕一不心碰到哪或沾到某种毒,无声无息的挂了。
神秘莫测的唐门,宅楼跟普通人家一样用砖、木、瓦所建,顶多建筑更结实,用料更好,唐家宅楼里也并没有外界传闻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皆是毒,要找毒在何处,嗯,某面墙看似普通的壁画、或摆放在某处石雕件木雕件、或装饰品有藏毒药。
唐家隐藏在建筑各处的毒不是见血封咙或见之不死非残的顶级毒,大部分是迷药类,将它激发出来能让人昏迷,或者让人四肢发软,失去行凶的能力。
毒药本来并不太惊艳,让人震惊的当属唐家人对量的把握,真正的是增多一分有害自己,减之一分作用微,份量不多不少,恰好。
就凭对药量的控制精准度,便知唐家使毒的水平。
于识毒专家乐韵同学而言,唐家是个让人值得探索的好地方,路上就像寻宝,不停的探寻哪藏有毒。
“美女,你在瞅什么?”甜美娇嫩的萝莉有时会瞅着某个地方微微笑,眉目明亮的样子很可爱,宣少忍不住想一探究竟。
刚走过一栋楼的一层,乐韵正在研究一根柱子,很欢乐的咧嘴笑:“宣少,别打挠我寻宝的乐趣。”
唐家众人:“……”窘,姑娘必定发现藏着的东西。
“好,我不话。”宣少笑容灿烂如星光明璀,果然有个识毒的美女同行,啥也不怕了。
燕行伸手揉萝莉的脑袋:“别淘气了,这样不太礼貌。”
“去去,你闪边去,别坏我心情,再乱入,将你绑柱子上让你凉快凉快。”乐韵拍掉头顶的大手,眼睛仍粘着根柱子研究。
“美女,我家楼房的柱子有什么不妥?”唐少主表示很纳闷,不就是一根柱子吗,唐家族居楼房用的柱子没有一万也有九千以上。
“没有不妥,是很妥,”乐韵研究着一根腰径少也有二十公分、当支撑的漆彩木柱:“那根柱子是个好宝贝,上等阴沉木的木芯柱,经过用药水浸泡的数道工序,日晒雨淋也能千年不腐,本身不会挨虫蛀,还能令虫蚁不敢靠近方圆半里以内,当之无愧的防蚁好能手。”
“就知道美女走哪哪里的宝贝就要担惊受怕,担心被你给揪出来。”宣少嫉妒萝莉了,识毒识药不,走到哪哪里的古懂就藏不住身,简称为古懂伯乐。
唐家众人一脸懵,那根柱子真有那么好的功效?为什么先辈们的手札里没有记上一笔?
找出一件宝贝,乐韵也不耽误时间,随主人继续往前,边走边“寻”宝。
唐家的楼房从依山的地方开始,层层叠叠的往上,山并不太高,海拔大约有六百米,楼房建筑到大约海拔有二百余米的地方便没有再往上堆叠,山上树木苍郁,大部分是翠竹。
外人不知,其实围山而住的人全是唐门家族,山头也归属于唐家,唐家同样有为避乱而改姓,有邝姓、祁、姬,谭数姓。
唐少主陪同三位江湖人依建筑到最上层的一栋楼,再沿依山铺的石阶登楼,到楼的顶楼。
楼屋有干栏走廊,在廊上可以摆套桌椅喝茶赏景,依栏远眺,远远的地方高楼鳞次栉比,公路纵横,近处,楼房层叠环绕成片,能见人或家禽宠物们在院楼之间活动的身影。
畅老等与少主将客人请至顶层的大厅,厅内正中一套有供案的八仙桌,壁上挂着一幅人物肖像。
除了桌子,屋内的椅子一律是竹制,就连放花盆的架子、放物件的篮、放茶具的盘筐等也是竹制品。
主客分别入座,四个唐家青年们从楼下端来茶炉和开水,沏茶待客。
茶叶是当地茶山上第一批明前茶,茶叶细如米粒,经水一泡,鲜嫩如新摘,茶汤明亮,香淡而雅。
茶叶冲泡三遍,茶香仍弥久不散。
喝了茶,唐少主觉得在主厅坐着不方便聊,陪客人去朝东一侧外间的阁厅,厅里是大圆桌,是可以转盘的那种桌子,一桌能坐十二人还绰绰有余。
主客们围圆桌而坐,距离更近,感觉也更亲近。
唐家青年们再给主客沏茶,端来点心、干果,以及新鲜的水果,是c省本地水果,早熟的脐橙、核桃、弥猴桃、提子,雪梨,每一样用竹篮子装,放在桌中间,每人面前一套竹编的圆笸箩,可以当盘当碗用,一把切果子的刀。
燕行手臂长,帮取拿水果放萝莉面前的竹盘子里,宣少动作快,帮萝莉切一只脐橙,还帮捏碎几个核桃的一半壳,放竹碗里让她自己取果肉吃。
唐少主狂瞪眼,那两位太过份了有没有?客人在唐家,那俩充当侍者,抢走了属于他们家青年们的活。
乐韵对竹制品的兴趣远远高过水果,主人盛情难却,吃三瓣脐橙,两颗提子。
宣少叽喱哗啦的和唐家众人聊,聊一阵便直奔主题,来意,反正他是来给萝莉当领路饶。
唐家也不知乐家姑娘为什么突然造访,猜着可能跟上次有人冒充唐门弟子的事有关,唐少主主动问:“美女,不知因何私事光临我家,你尽管。”
“我与c省广市某些人有恩怨,是我自己的私事,某人家有位女子的婆婆出自唐家,我要与某些人解决私人恩怨,她估计也不会袖手旁观,有可能会动用唐家人脉,真到那一会因此发展成江湖纷争,这不是我本意,为不致让人误会我与唐家有仇,我来拜访唐家当家明一下情况。”乐韵直抒来意,拐弯磨角扯半都绕不到正题,太累,不如开门见山。
唐家众人微微一愣,唐家让罪乐姑娘了?
唐少主忙问:“不知美女的唐家外嫁的姑奶奶叫什么名字?我让管户籍的主事查查是出自唐家哪一脉。”
“唐家的姑奶奶叫唐云,现居涪陵,夫家姓张,张桥,张桥已逝,育有两子,一子张旭阳,一子张旭辉,第二子的老婆王翠香,原是张桥的情人,王翠香的妹妹王翠凤本是我托胎的胎母,只是她在我七个月时将我引产,还将我掐死一次,并无情抛弃我的爸爸,卷走我爷爷奶奶的所有钱财与人私奔,十五年后知道我如今长大有出息了,中秋去我家乡闹事,想要认亲,我拒绝了。
王家一家子的人品实在太渣,王翠香的丈夫是混社会的头目,一直罩着王家,王家老少没一个是做正经工作的,王家要闹事少不得王翠香夫妻的撑腰。
我活下来,再不欠胎母王翠凤恩情,永不能原谅王翠凤,王家必定会借此闹事,逼我就范,拿我当摇钱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