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局从贺家别墅赶回,自然又一次与到医院探视的贺家代表错过,从老婆和儿子那里得知贺家代表知悉贺家付了救护车钱,帮他们王家预交五万住院费,同时还送来一颗药丸子,听是去年晁老爷子寿宴上晁家义孙给贺家的回礼之一,是解毒丸。
得悉贺家大方的送来药丸,王局不仅没有惊喜,反而无比苦闷,贺家主动承担住院费还可以得过去,毕竟他们家老爷子是在贺家出的意外,贺家身为主人,有承担客人意外风险的责任。
然而,送药丸子背后的意义绝对不是出于情谊,而是潜在的表示从今以后贺家与王家除公事上的礼仪往来,私下里不会再有什么交集,就算要举行私人宴会,贺家也不会再邀请他们家,毕竟贺家不是制造药丸子的,不可能每次都赠送喝酒喝高的客人药丸子。
也因为他们老爷子在贺家太夫饶寿宴上喝高失礼,以后想走贺家的路子请在晁家义孙面前帮美言几句也走不通,晁家那里也很难,毕竟昨晚不仅用去贺家的人情,也等同于用去晁家哥儿的人情,晁少也不可能再帮他们在他妹妹面前美言。
昨晚老爷子喝高失礼事少,潜存的损失巨大。
事已至此,王局也不能抱怨自己的父亲,立即去办理出院手术,先回家过中秋节,待吃了贺家送的药丸子,等节后再来体验,凭情况再看需不需要住院治疗。
大朝的人民历来有逢节送礼的习俗,不管是富是贵,逢重要节日走亲来往,以此增进感情,中秋节自然不能例外,城里乡下,相好的人要么互相送送礼,要么聚会,或走动走动。
九稻乡的习俗也是基本与潮流相近,有些节日要走亲戚送礼,中秋节,刚嫁的姑娘一般也要给娘家送份中秋礼,要么接父母到婆家来过节,乐清也随风俗,先给岳母家送去一份月饼。
国庆中秋假期长,周春梅周明也在国庆那回到家,周春梅刚回家的第一第二去乐家去的数次很勤,发现吃得也跟自己家差不多,没有什么特别的,也不爱去了,反而周明常跑姑姑家去看表弟。
周哥原本因中秋节快到了,想在国庆前将老娘从乐家接回,妹妹妹夫不让,他老娘在乐家住得开心也不想回,他没强求,让老娘在乐清家住着,自己和张破锣几个帮乐家建屋。
有钱能使鬼推磨,乐家建屋的钱到位,需要的砖也送到,码在原刘家屋前屋后的空处,街上钢筋店早早将乐家需要的钢筋截好,随时可去搬回来,而水泥、石灰和河沙也由主人们帮送货到家,还没开建,各样材料已齐备。
拆建队们经过一个多月努力的拆墙工程,刘家修建的屋墙已经全部拆完,清理砖墙和废砖料的工程也基本完成,很快就能挖墙基,打下地基后可开工砌墙。
秋干燥,中午很热,周哥等人组成的拆建队也不顶烈日做活,一般下午二点后上工,午饭后,周哥、张破锣、刘路到乐家纳凉,他们干活大都要经过乐家门口,经常在乐家坐一坐,人齐再上工,或者有时也在乐家门口先洗脸洗手,歇歇才回家。
三冉的时候,乐善在睡觉,他们也没去吵宝宝,因乐家摘回很多黄瓜,闲不住的哥仨洗黄瓜做醋黄瓜吃。
刚吃到一半,听到外面有人在叫乐清,听着声音很陌生,周哥和哥们跑出乐家堂屋看,就见一个跟他们年纪差不多的男人从停在乐家屋旁的巷路上的摩托车上下来,提着一盒包装精美的月饼走向乐清屋檐,那人大概有一米七,普通的国字脸儿,有个大大的啤酒肚。
看着那人,周哥觉得有点面熟,一时想不起来,顺口接话:“乐清在家呢,进来坐。”
提着月饼刚走进乐家屋檐的男子,看到从乐家屋里钻出来的几人,视线落在周夏龙身上,脸上的表情变了变:“你是……周泥鳅,啊不,是周夏龙?”
“我想起来了,你就是下水田的王迢。”周哥原本只觉得面熟,就是想不起来是谁,当听到对方叫出自己的外号“周泥鳅”,就知道来人是谁。
下水田村与梅子井村隔着一条马路,但不是面对面,以县城来进乡的方向为起点,梅子井村在乡道中间位偏南的地方,下水田村便在乡道的尾巴末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