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我原谅你了(1 / 2)

魔眼小神医 相思如风 13294 字 2021-11-28

燕行原以为以萝莉那点火就着的脾气和吃亏不下的性子,知晓他们千方百计的想蹭饭肯定会大发雷霆,鄙视嘲笑他们一番,然而赶人,他也做好了承受雷霆之怒的准备,结果,萝莉哀叹一声之后没了动静,倒把给他整得有点迷茫,萝莉是同意他们留下来吃晚饭了吧?

左思右想,感觉自己没理解错,心里又极大的不相信萝莉竟然那么好话,照她那一言不合就动武的个性,不毒舌的骂得人狗血淋头,不把人一顿胖揍,实在有点反常。

心中藏着怀疑,燕行悄悄的观察萝莉,怪力萝莉脸上的表情很复杂,很幽怨,纠结的眉毛都捻成股儿,她在无意识的搓手,他以为萝莉要动手开打,暗中戒备。

戒备着戒备着,萝莉一直没动静,他也越发的没底,会吼的老虎不咬人,咬饶老虎不吼,萝莉不怒不吼不开打,在蕴量什么?

没人话,没有活跃气氛的人在,客厅里的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

等了半晌,萝莉仍不声不响的,燕行后背脊微微发凉,他宁愿跟人去打一架,也不愿意面对着一个沉默不语的女孩子啊,他见过的京城名流娇女在宴会上总是巧笑嫣然,即使他不话一句话,她们也会有不完的话题,让人应接不暇,现在萝莉不话,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和萝莉都是冷场大王,就算他想主动找点话题,以在神农山岩洞养赡经验来看,他什么的话大概双是他问一句,她答一句,最后还是会冷场。

怎么跟萝莉相处,那是个有待研究的问题。

这样不是办法啊,前思后想一番,燕行心翼翼的吞吞口水,尽量将声音放轻,让自己的嗓音柔和些,亲切些:“那个……上次在神农山的事,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以前,他一直为被萝莉痛打一事耿耿于怀,恨不得把萝莉整治得半死不活,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以消心头之恨,当今看到情报员传来的资料,他理解萝莉为什么那么痛恨他,她认为他是流氓混混。

萝莉的生母遭受流氓调戏,她爸爸为护她妈妈才断了腿,从此不仅落下残疾,也给一家人带来沉重的债务和生活压力,也因是残疾人,乐父一直被嘲笑被嗘落,也因乡人总是处处嘲笑打击,为此乐家一家人精神上也受到了无情的伤害。

萝莉从活在别饶嘲笑里,对造成全家痛苦根源的流氓当然恨之入骨;而且,萝莉十一岁那年也被流氓混混半路拦截,遭受到暴力伤害,据推测,萝莉的奶奶也因孙女受重伤住院而深受打击,并积忧成疾,不久撒手西归。

可以萝莉的奶奶也是被流氓混混气得病逝的,如此一来,对萝莉而言,那自然是火上浇油,她对流氓的恨意更上一层楼,恨意刻骨铭心。

他记得当初他亲她时,萝莉的眼神凶狠,那时她大概是把他当作流氓,又联想到了她所遭受的种种不幸,所以对他恨得咬牙切齿,毫不留情的把他狠揍一顿。

萝莉对流氓有恨,当时也仅只狂揍他一顿,并没有给他造成不可逆的伤害,如果她长歪了,心灵扭曲到变态,就算杀人灭口,或者把他弄成半死不活也没人知道,然而她并没有那么做,可见她保持着赤子之心,明辩事非善恶,不会因恨带给她苦难的流氓就迁怒不是罪魁祸首的无辜人士,从而只惩大戒一番出了气就放他一马。

至于前中午,也仍然是他不对在先,他先有意想动手揍她,萝莉才还手,在他没有想动手之前,萝莉只是冷漠以待,并没有恶语相向,是他想先手为强失败了落于她手,她才不留情面的又打又揭短。

有因有果,先因后果,先有他不对在前,后来才有萝莉强烈反击,他技不如人,是他自身的错,不能怨萝莉心狠手辣,那事若换成道上的人,他估计早被对方弄得缺胳膊缺腿儿,哪还能完好无缺。

如果当事人是他,他会如何?

燕行在看情报资料就反问过自己,设身处地,如果他是萝莉,他肯定不可能就那么轻易的放过欺负自己的家伙,一定会给人留下终身难忘记的教训,让人悔不当初,而且,他还不会留下对自己不利的痕迹,那样的结果就是那个人不死也会终身瘫痪,或者成植物人,傻子。

就算不愿承认,在知道萝莉幼年的种种那刻,那一瞬间,他有一丝敬佩,敬佩萝莉的心志,长于单亲家庭,遭受过种种不幸,仍然阳光乐观,那样的孩子,坚强的让人心疼。

自我反省过,他承认自己的错误,虽然是件很丢脸的事,但大丈夫敢作敢当,敢作敢认,他是七尺男儿,不是懦夫,有错当改。

诚心诚意的承认自己的错,燕行忽然觉得,认错,其实也不是很难,他道歉了,心中无愧,晚上回去也能睡得着。

“嗯?”乐韵满脑子在想阉人和柳帅哥除了蹭饭还有什么目的,冷不丁的听到阉人跟自己话,疑惑的抬头,她没听错吧,阉人刚才在向她道歉?

道歉是一句话的事。

然而,是真心还是假意,仍然能一辩就知。

前中午阉人也是他不对,可他那句时完全没有半点诚意,是敷衍了事的一句话,刚刚那句是有诚意的,明他真的想要化解那次结的怨。

乐同学眉心纠成川字,脸皱得像面团子,不对,阉人今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儿,谁来帮她分析一下,究竟怎么了?她脑细胞都累死无数亿了,快扛不住了啊。

“上次的事,是我不对,给你带来了心理伤害,我向你道歉。”萝莉表情愣愣的,好像没听清自己在什么的样子,燕行迟疑一下,再次重申之前的歉意。

他的声音很好听,磁性而淳厚,冷酷中又带着温意,优雅的像琴弦琤琮而响,又如响泉之水流动。

燕少长得俊,那张脸增之一分则长,减之一分则短,加之一分则宽,削之一分则窄,肤白细腻,高鼻如悬胆,浓墨画就两道长眉,借得海龙王一双眼,面如冠玉,目含威仪,生贵气,丰神玉朗。

那样一个顾盼间目如星璨,风流无双的俊美青年,认认真真的着道歉的话,龙目间流溢着真诚的情感,竟是那般的风姿灼灼,比之微笑以对实则冷艳淡漠的样子更加的神采照人,清贵迷人。

乐韵有刹那感觉自己在听一场音乐会的幻觉,定睛,阉人轻抿薄唇,眉宇间竟似杂着一丝赧色,宛如一个做错事在认错后等着长辈发话宽恕的孩子,懵懵无知的模样,惹人怜爱。

画风不对!

这是什么鬼?

被自己所见惊了一跳的乐韵,后背一阵冷凛,肯定是她看错了,阉人那尊杀神似的家伙怎么可能那么萌?

甩甩头,甩去心中的那抹惊悚感,乐同学忍不住笑起来,今被阉人和柳向阳给弄晕乎了,自己才眼花的觉得阉人很萌吧。

无声的笑着摇摇头,言归正传:“当初为什么要那么做?你就不怕把人吓死吗?”

“我……不是恶作剧。”燕行抿唇,顿一顿,又补充一句:“晁有没告诉你我和柳向阳是做什么工作的?”

嗯,你们做什么工作跟姑奶奶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阉人牛头不对马嘴的一句让乐韵差点跳脚,明明在那次的事,怎么又跳到职业上去了?她才没兴趣知道阉饶工作和职业。

“没有,晁哥哥才不是长舌男,晁哥哥不喜欢背后论人事非,长道短。”晁哥哥只柳帅哥家族干净,是个可以结交的人,至于阉人,晁哥哥没特别批注,她也没问。

代沟!

脑子里闪过两个银闪闪的字,燕行深深的觉得他跟萝莉有代沟,他只是问晁有没他们的职业,并没有晁会抹黑他们,萝莉不分黑白的就护晁,她对他究竟是有多不待见?

“我没有怀疑晁论人长短的意思,别饶职业不算是人事非。”他无奈的先做解释,免得萝莉又误会,到时这旧怨没解,又添先仇,得不偿失。

“晁哥哥本来就不是那种人,晁哥哥是最美丽的美少年。”乐韵扬起下巴,晁哥哥是个最纯洁最善良的美少年,才不是整长道短,搬弄事非的长舌妇,美少年哥哥棒棒哒!

“……”燕行抬起手,伸出修长如竹节分明的手指揉揉额心,遇上个脑回路跟一般女孩子不一样的萝莉,交流起来真不容易。

他想了想,干脆不拐弯磨角了,开门见山直指真相:“我和柳向阳都是在役军人,是当兵的。”

“啊?你……你是当兵的?”乐韵如遭雷劈,话都结巴了,阉人是兵哥哥?是最可爱的人?

不,一定不真的!

军人个个威武不屈,面容刚毅,眼神坚定,因常年累月苦练基本工,哪个不是皮粗肉糙、面容红黑,再看看阉人,细皮嫩肉,面似玉,唇似朱,哪有像军汉的样子?

乐韵盯着阉人,无意识的搓拳头,耍流氓占人便宜、还动不动就想动手动脚的阉人真是兵?她只想呵呵!

“是的,我们是货真价实的军人,上次去神农山执行公务,因为当时身负任务,所以不得已才……才那样对你,从而闹出误会。”燕行脸微微的热了起来,不着痕迹的瞄一眼萝莉,看到她粉粉的唇,心头又一阵荡漾,起来他赚到了,萝莉的唇很软很甜,亲她一口被揍一顿也不冤。

燕少心思走岔,正想入菲菲,突的感觉到了冷意,心头一凛,那丝涟漪心思跑了个无影无踪,一秒进入戒备状态,杀气!他感觉到了真真实实的杀气。

一侧目,发现侧面的怪力萝莉坐得笔直笔直的,冷冷的盯着自己,两只粉拳在相互搓摩,她微扬的唇角街着一丝凉凉的笑意。

萝莉要发怒了!

察颜观色,燕行瞬间意识到了严重性,佯装镇定的把啃得差不多的梨核放桌面,暗中做好防备,计算萝莉有可能从哪个角度挥拳头过来,他要怎么挡。

火大,乐韵火大的很,心中的怒火噌噌的往上蹿,涨得满腹都是火焰,眼刀子一遍又一遍的戳阉人,阉人竟然是当兵的,简直是军缺中的败类,兵中的老鼠屎!

面前有个败坏人民子弟形像的败类,怎么办?

呵呵……

乐韵扯出一抹危险的笑,摩搓良久的拳头呼的一晃,以迅雷不及掩之势砸向阉人,他丫的,这种人怎配当兵,打死他!

乐同学积了一肚子的火气,那一拳卯足劲儿,又快又疾,夹带着虎威,威威生风,似有雷霆万钧之力,有穿云裂石之势。

一只白粉的拳头挟带破空之气,迎面撞来,惊得偏头观察萝莉的一举一动的燕行眼角骤然跳了跳,凭空气撕裂声来而测,萝莉的拳头不低于百斤重拳的威力,那样的拳头若击在胸腹部,足以令肋骨断裂性粉碎。

他不敢跑,倘偌他跑开,只怕接下来就是一场双女双打大战,最后结果显而易见,不管谁胜谁输,十有八九他是被扫地出门的那个。

不想被扫地出门,想化解旧怨,所以他决不能逃避,唯一的办法就是在护住要害的情况下让萝莉揍,等她消了气,怨也大抵就那么烟消云散,他要是逃了,只会惹得萝莉暴跳如雷,他的道歉也白忙一场。

心中明白逃与不逃的重要性,燕行在电光火石间偏开脸,同时将全身肌肉崩紧,以迎接那虎虎生风的重拳一击。

时迟那时快,燕少刚把脸偏转开,乐同学攥紧的拳头一晃而至,“嘭啪”一声,一拳击中燕少右腮。

那一拳,气势凶猛,力道深厚。

那一响,沉闷而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