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萝莉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也拜访遍了全村,晚上去了边同学家吃饭。
为了招待客人,边大伯边爸也大牧场赶地回家,一顿晚饭吃得主宾尽欢。
从边家吃完饭已经晚上九点多钟,众人坐了一阵便休息。
乐同学等小孩子们睡着了,在帐篷里撒了把药粉,再拿出人造移动洞府放在帐篷里的空档处,自己进了洞府。
她将人造洞府的门关了起来,再拎了贞夫人到一边,配了份药水,为贞夫人洗除了脸上的易容药,再解穴。
甄氏的意识是被一阵疼痛唤醒的,因疼痛,她的脸肉都在痉挛,费了会儿功夫才彻底清醒,挣扎着撑着起身,由躺改在了坐。
坐起来时因眼睛不舒服,没看清前面有啥,用手揉了几下眼,视力清晰了,才打量四周。
前面不远躺着两排人,一排是她的人,另一排人当中第一个就是与她合作的罗先生,不用问也知道另外的人就是罗先生的部下。
她的人后方有一堆报废的车辆残肢,罗先生那些人不远处也有两部车,再远处,隔着一段空旷处就是浅白色的墙。
甄氏的目光先是漠然,转而神经一下子紧绷,刷地望向了右手侧,右手侧约二米远的地方立着一个人高的莲花型烛台,上头放着一夜鸡蛋大的夜明珠。
烛台旁站着个穿浅绿色半臂袄裙,外套白色无肩短褙子的少女,那少女梳着如意髻,戴着一支小巧的五尾点翠挂珠凤钗。
绿衣少女如娴花照水,手里拿着一面镜子在把玩,当她望过去,正与少女目光对上,少女冲她嫣然一笑。
“贞夫人,自上次在古修聚会上一别,有七年之久没见了吧,别来无恙啊?”
少女声音甜美,甄氏瞳孔微缩:“小姑娘,你认错人了,我是姓甄,西土右瓦的甄,我从没参加过你说的什么聚会。”
“是么。”乐韵笑笑,把玩着手里的圆镜,一抬步就飘到了某人面前,将镜子对着了某女人的脸。
少女抬脚的功夫就到了自己面前,身如鬼魅,甄氏心中忌惮,想站起来,腰和腿却僵硬得动不了,被迫面对着镜子。
镜子就是市面上街头小店最常见的镶塑料边的圆镜,没什么特别的,特别的是镜子印出人的脸。
甄氏看到镜子中的人脸,骇然失色,镜中的人脸并不是属于甄氏的脸,而是另一张最熟悉的脸。
脸是熟悉的脸形,但她嘴唇干裂,双眼无神,皮肤也干巴巴的,眼角额上都是细密的法令纹。
虽然从面部轮廊可见其年青时的姿色,但现在无法否认,镜中之人抵不住岁月,已经年驰色衰。
看到自己的脸,贞夫人惊骇之下“啊”的尖叫了一声。
“贞夫人不会连自己的样子都不记得了吧?还是说比起你自己原本的脸,你更喜欢披小马甲?”
乐韵看着贞夫人的表情骤变,心情格外好,有些人啊,不见棺材不掉泪。
“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要将我化妆成别人?”甄氏惊骇之后,抵死不认。
“嗤,你来乌拉草原,不就是怀疑我太爷爷和我这位姑奶奶的身份?现在又何必揣着明白装模糊。”若说某人之前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现在是见了棺材也不掉泪。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我来这里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也并没有要伤害你的亲人,雇主要求我请你和你姑奶奶去说几句话。”
“你与罗三那边的人口风倒也相似,都是死鸭子嘴硬,须知,人落到了我手里,无论你们说不说真相都无足轻重,毕竟,我从不相信你们这类人的口供,我喜欢用我的方式找答案。”
乐韵将镜子随手扔一边,轻轻挑起李氏的下巴:“李贞娘,名字中有个贞字,品德方面配不上这个贞字,背着丈夫与丈夫的兄长勾搭成奸,谋夺家财、拐卖女儿、买凶杀夫,干的全不是人事。
就你这脸型也不是什么国色天香,也不像妖艳贱货,竟然能将锡市氏氏家族那么多人迷得神魂颠,还令江湖人氏甘愿拜在你的石榴裙下为你赴汤蹈火。”
甄氏被一只手捏着下巴,只能被迫仰着面,听到少女叫出“李贞娘”三个字,惊惧如潮水涌上心头。
“不……不可能……不可能……”
她不相信!
她宁愿相信自己的怀疑是假的,也无法接受怀疑成真这种事实。
“不可能什么呢?是被你们卖给人贩子的乐羽不可能活下来,还是被你和奸夫买凶追杀明明身受重伤还掉入河中的乐水生不可能活下来?”
乐韵恨不得直接捏碎了李氏的一身骨头,让她尝尝什么叫粉身碎骨,什么叫生不如死。
可惜,目前李氏还不能死。
谷蒦</span>“乐水生……他他竟没死?!怎么可能没死……”贞夫人如遭雷击,身躯禁不住地颤粟,眼神惊惧又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