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孙家两老人来访,孙厚朴作为儿子本应该出来接待一下,可是对象又是自己的媳妇,不管帮谁都是里外不是人。还不如把这个和事佬让梁川来做。wap..com
“已经走了。”
“你们这一路走得够久的啊,官家赐的那御酒还有没有?”
“你还想喝多少,这酒官家就赐了五坛给夏雪的爹,他自己还喝了一坛,能分给你两坛你自己都要偷笑了。”
“美酒香醇意犹未尽啊,我开了一坛子就醉了!”
“省着点喝,听说这酒在宫里面放了几十年,太祖武德皇帝那伙酿的!”
“石头怎么没有跟你一起来清源?”
“他回家去看望他爹郑祖亮了,说要在家里呆几天才会过来!”
说到看自己的亲爹,梁川笑了笑,孙厚朴看了一眼梁川,知道他的意思,只能笑道:“我们两家的情况太不相同,郑祖亮就他这么一个儿子。。”
“儿子多少有关系吗?”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
两家的不同之处又何止是一句人家郑祖亮只有一个儿子能一笔带过。
郑家父子情深。虽然石头前些年也是顽劣不堪,可以说是一事无成,可是郑祖亮呢,一心要锻炼这个儿子,石头也为了找回他这个父亲,不远万里远赴西北大漠。
换作是孙家这两个父子的任何一个人,他们会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吗,梁川心中也许有了答案。
“你出海去干嘛,我听说蒲家完了?”孙厚朴问梁川道。
“蒲家除了好事什么都不做,完是迟早的事,只是我加速了他们的灭亡而已,省得他们再去害其他人!”
“唉,不止清源一个蒲家,听说包大人与韩大人去京东路调查,当地很多的官员与地主就跟倭人色结,他们贪图人家当地老百姓的土地,就纵容倭人在辖境内为非作歹,把人杀死以后他们就可以大摇大摆地去占那无主之地!”
“倭人不可怕,怕的是咱们自己人,咱们最大的对手从来不是外来的这些猴子,而是自己的这些同胞,咱们这个民族但凡有齐心协力的那一天,天下没有谁能打得过咱们,可是自唐末以来你看看,四分五裂各自为政,什么契丹党项人都拿汉人当挡箭牌,不要说征服他们,连自己的同胞都没有扫清楚!”
“以前我不理解三哥,在汴京城呆了一段时间,有些事情现在回想一下,都能想得通了!”
“哪些事情,做夏竦的上门婿?”
梁川一说,孙厚朴的脸刷的一下就红得不得了,嘿嘿一笑道:“这也是一个方面,就像你说的,人呐要有追求,钱固然是一个方面,还要有目标,不然人会没动力没激情!”
梁川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道:“哟嗬,你这觉悟不错啊,难能可贵!”
梁川又取来一些泡菜,准备跟孙厚朴畅谈到天亮。
刚刚孙老爷他们一口都没吃,梁川自己吃了不少,事情没有进展,梁川也不急在一时,要是他们一过来滴两滴眼泪,事情就办成了,那不是显得这事一点难度也没有?就是要让孙老爷他们知道,夏雪这姑娘他们惹不起,以后才会少去许多的麻烦!
当年郑若萦的老爹不也是一直看梁川横竖不爽,事情后来变得那么复杂,郑若萦吃了多少苦头才算堪堪解决掉赵宗谔,郑益谦从那以后也再没有多说什么,只有让他们经历一下他们才知道里面的关节利害,否则他们根本没办法入心入脑!
孙厚朴没有喝茶,孙家的茶叶他这辈子喝了不知道多少,倒是泡菜夹个不停,嘴时直念道:“这口感真爽脆,还是杨秀姐做的泡菜最为正宗,哇,这辣得够劲!”
孙厚朴吃得急了,眼泪都飙了出来,还是不停地夹着,吃惯了山珍海味,这等独特的风味天下可是仅此一家!
梁川对孙厚朴也没有说澎湖岛的事,这事牵涉面太广,对他们夫妻他只说是出海,但是出海做什么并没有说。
“你与石头放着汴京城那遍地的黄金不捡,现在回来清源你也看到了,这两年的行情可不比前几年了,海上的倭寇一通乱搞,把航路都断掉,北方的货物不敢过来,南方的货物运不出去,外面广场上的货栈堆的货一天比一天多,日子不好过啊!”
孙厚朴想了想,没发话,嘴里继续吃着他的泡菜。
“石头把顺风镖局做的倒是有声有色!现在镖局连南方各大城市都基本覆盖了,上次两坛子酒也完好地送了过来,这种易碎品可不好运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