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儿吃一口就停一会儿,不能吃太饱,喝不下去酒了。
“好!”张九龄一手端酒碗,一手抓一大把串儿离开。
“好!好!”百姓们在叫好,有梨园的人在表演杂技。
他们身上被强迫挂上保险绳,没有遮挡雨的大棚子,在逐渐变小的雨中演出。
但有无人机群挂绳子,好几个无人机吊一个,随着演员的动作而改变空间位置。
小无人机不开灯的情况下,别人看不见。
这玩意儿偷袭敌军最方便,不需要阴天,只要正常的夜晚,飞过去,扔个小炸药包,敌军的阵营就废了。
百姓们开心,有的还想着之前李东主大发神威的事情,或者说叫佛威。
他们根本没把李易当成正常人,人家李东主可以随便打阎王、踹判官呢。
他们的快乐简单,能吃饱、冬天穿暖暖的,就是好日子。
至于国家怎样发展,他们心中没有概念。
可以让自己吃上肉的皇帝必然是好皇帝,皇帝说收僧道的税,僧道不听话,属于坏人。
凌晨三点多的时候,雨停了、云渐渐散去。
天上偶尔能看到在云朵间隙中露出的偏向西边的月亮,皎洁如玉盘。
李易依旧没睡,太兴奋,他去看了看在游艇住院部的万昭远。
万昭远说腿疼,丝溜丝溜的、一阵一阵的。
李易给挂上点滴,加镇痛药:“坚持几个月,我给你用好药,包括激素类的。”
“然后就好了?”万昭远想哭,要疼多少天啊?
“然后迎来新一拨的疼痛,可爽了。”
李易说大实话,他用好药,到时候拆钢板。
之后还要继续,包括康复锻炼。
就这伤,没有自己,要么命大,腿长好了瘸着,要么正常情况死去。
庄子里的伤员护卫们,属于命大的,更多没挺过来的人死在战后。
没有镇痛要,整天疼着,伤口不是一次性愈合,在反复中流脓、结痂、增生……
战斗中不顾一切杀敌的热血,比不得战后伤口恢复的煎熬。
一百个被敌人砍断脚的人能活下来一个,这人的身体恢复程度、意志、运气,都不一般。
“东主,到时候再说。”
万昭远腿被固定住,不能动,他抬手擦眼泪,终于哭出来了。
“大男人的,在乎这个?”李易瞪眼。
“我是觉得媳妇儿正日里为我操心,还要跟别人学习,帮不上忙。我终于知道了,她当初多么不容易。”
万昭远摇摇头,又抹了把眼泪。
“我找人教你,让你学更多的本事。”
李易能理解,他以前的患者中有比这还恶劣的。
“不学,我学了,我媳妇儿怎么办?她习惯管这个家,让她管着。”
万昭远摇头拒绝,以后就听媳妇儿的。
“至少你得会,万一你媳妇累倒……太忙了,你搭把手,夫妻一体嘛!就像我,我什么都不会,我也……”
“呸!不,我说对。”万昭远没忍住,表达了真实的意思。
“看样子你不疼,行了,我走了,下次的药里不加镇痛的。”
李易伤心了,转身便走。
“李东主你说找人教我的事情呢?”万昭远后悔地喊。
“找,找人教你怎么忍受疼痛。”李易的声音从外面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