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聪明又谨慎的敌人,高欢想占他们的便宜,并不容易,还可能落进他们的坑里。
高欢面露不快,“老哥,俺们还不算是自己人吗?”
范永椿道:“朝阳兄,我自然知道你是自己人,可是上面的人,不知道啊!”
高欢皱眉,汤师爷给范永椿满上酒,问道:“范掌柜,俺们怎么才能买到马,还请指点啊!”
范永椿几杯下肚,已经微醺了,他滋溜小抿一口,“关外围着锦州,清军和官军正在大战,你们知道吗?”
高欢点点头,范永椿继续道:“从关外传来的消息,锦州似乎不太好打。大清皇帝,为了打锦州,好像都吐血了。如果朝阳兄弟,能在河南把动静搞大点,甚至攻陷洛阳和开封,变相为关外分担官军兵力,或许东家会卖朝阳兄马匹!”
高欢闻语,陷入了沉思,范永椿这话,倒是提醒了高欢,或许不该让李自成太快攻下洛阳。
高欢笑道:“这是自然,俺迟早攻陷洛阳和开封,还请老哥帮忙,务必为我购买一些马匹!”
这场会面,高欢白得了点衣甲和兵器,不过却没有答到高欢预想的效果,并没有占到范家多大便宜。
酒席结束,高欢却向范永椿提出购买五万石粮食,五千斤盐,六千件棉甲,还有刀、弓箭、盾牌若干,合计五十万两的生意。
这令范永椿大喜过望,直言无论如何,都为高欢弄些马匹。
高欢遂即直接付给范永椿一万两定金,不过剩下的却要求货到付款。
范永椿没有在登封久留,当天将送给高欢的物资留下,便带着属下离开了登封。
登封城外,十里长亭,高欢挥手作别,再次对着范永椿的背影喊道:“范兄,一定再来啊!”
范永椿本来想住几天,可是五十万两的生意,实在是太大了,他必须尽快返回山西,向东家告知这个好消息。
“朝阳兄放心,我一月之内,必定回来!”范永椿不舍挥手,然后随着队伍,望北而去。
这时等范永椿走远,汤师爷不禁道:“公子,怎么给他一万两,万一晋商不送东西来呢?”
毕竟上次之后,范永椿隔了半年才来,而送来的东西,也就几百件衣甲而已,万一他不来,那赤备就亏本了。
高欢却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
解决了范永椿的问题,如何拿下新郑,救出高有才和高镰的问题,便又摆在高欢面前。
自己爹和兄弟被抓,高欢不可能不救,可直接去救,打破新郑,却无法使得高氏族人,诚心归顺于他,不能成为他的助力。
这时,高欢在双防内踱步沉声,忽然他心头一动,向外喊道,“让李平远来见我!”
扬彦闻语,连忙领命离去。
不多时,李平远来到书房,高欢低声吩咐他几句,李平远重重颔首,遂即告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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