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这么大,从没见过,有哪个女人如此厚颜无耻,能够脸不红心不跳,说出这种无耻之言的。
不待萧廷宴应答,施隶就先按捺不住,冲着黄秋莲怒骂。
“我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向你这么不要脸的。霓凰公主她死不死的,你们梁国不都已经攻入我们南储了吗?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啊?啊呸,你这脸皮可比那城墙还要厚啊。”
“我们两国之间,早就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方了好吗?请你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现在的局面……再来与我们谈判可好?再说,你怎么能有那么大的自信认为,我们南储就抗争不了你们梁国?”
“那过往十多年,都是谁被我们南储打的,和个孙子似的,屁都不敢放一个?我们镇国将军刚死,你们就小人得志,以为没人能够制衡你们,你们就威风了,趁虚而入攻入我们的国土。呵,先胜利的,不算胜利,你们就等着,将军府的人,将你们这些狗贼,打得落花流水,狼狈逃窜回去你们的狗屁梁国吧。”
黄秋莲气得,脸色铁青。
她狠狠地咬着唇瓣,怒视着施隶。
“你……你放肆。”
施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冷笑一声:“这就受不住了?我原本以为,你的脸皮比那城墙还厚呢。你脸皮要不厚,如何能厚颜无耻说出刚刚那一番话来?”
“我们王爷是个体面的人,说不出什么粗鄙的话语反击你,可我施隶不一样,我是个混不吝,我若是再听到你嘴里,喷出那些奇臭无比的屁话,你信不信,我真的弄些狗屎,喂到你的嘴里?”
黄秋莲从未被人,如此的羞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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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色,泛起一阵青白。
她指着施隶,被气得半晌都没说出一句话来。
萧廷宴淡淡地勾唇,赞赏地看了眼施隶:“行啊,没想到你还身怀绝技呢。这骂人的本领,可真是见长了。”
施隶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嘿嘿一笑。
他还没来得及回答萧廷宴的问题,就看到霓凰公主那边,正拿着刀子,捅入了自己的胸膛。
他惊得大叫一声:“王爷,霓凰公主她……她真是疯了。”
萧廷宴皱眉,扭头看向。
虽然相隔的距离很远,但他还是清楚的看到,霓凰公主真的拿了刀子,捅入了自己的胸口。
黄秋莲惊愕不已,她怔愣地扭头看向霓凰公主。
霓凰公主解脱似的一笑,她丢了手中鲜血淋漓的刀子:“既然不放我离开,那我唯有死,才能解脱了。”
她的身子一软,整个人朝着地上摔去。
黄秋莲脸色惨白的扑过去,抖着胳膊将霓凰公主抱入了自己的怀里,她声嘶力竭地吼道:“公主,你怎么这么傻啊。”
“你为什么要自杀?我们很快就能离开这里,回梁国了,你很快就能见到陛下了。你怎么能就这样死去,与陛下天人永隔啊?陛下若是知道了,她该有多么的伤心啊。”
霓凰公主的身体,不断地有鲜艳的血液流淌出来。
她眼神有些恍惚,怔愣地看着黄秋莲:“你知道的,我们被堵在这里,我们永远都出不去了。”
“阿莲……我永远都回不到梁国了,永远都见不到父皇了。你若是能见到父皇,你代我向他道歉,就说女儿不孝,往后不能陪伴在他身边尽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