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刷的，脸色通红。

一股羞愤欲死的情绪直冲大脑，理智都被淹没。

“李、道、强。”

浑身轻颤地咬牙切齿，一丝不挂的无力身子恶狠狠扑向了对面，张口就咬。

跟他拼了！

这个念头充满心中，彷佛忘记了武功，好似普通小姑娘张牙舞爪、嘴咬爪挠。

李道强双手一握一举，就镇压了这场起义，满脸不解道：“芷若、你这是做什么？”

周芷若难以动弹，奋力挣扎着，咬牙恨恨道：“我做什么？你在做什么？我以后还要不要活了？”

“这是什么话？谁敢不让你活？”李道强更不解了。

“哼，你我无名无份，三更半夜你来峨眉，我堂堂峨眉掌门、金顶一脉庵主。

你还用道观、寺庵威胁他们。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还有何脸面做峨眉掌门？”

周芷若话从牙缝里吐出的一样，越说越气、越说越急。

有些事只能做不能说出来，更何况是在这个时候、这个情况下说那些话。

她只感觉眼前一黑，暗无天日。

这间房外，再容不下她。

所有人看向她的眼神，都带着······

只要一想，就有种绝望窒息感。

李道强脸色一愣，恍然大悟的皱眉，底气不足道：“好像有点道理啊，芷若、我是不是做错了？

要不我再解释解释？”

周芷若怔了下，呆呆看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有点无辜、有点愧疚、更多是装傻的脸，立即气急攻心，眼泪哗的出来了。

“李道强，你就是个混蛋，我跟你拼了。”

娇躯扭动，更加疯狂的挣扎起来。

李道强笑吟吟的镇压，周芷若的真元不知何时调动不了，仅剩的一些体力很快耗尽，只能大口喘着香气，凶狠的瞪着李道强。

李道强乐呵呵的，温柔的抹去其眼泪，紧挨着、柔声道：“好了好了，不生气了，是夫君我的错，夫君向你道歉好了吧。”

周芷若不吭声，只有眼中的泪水不受控制般，越来越多。

越流越没有负担、痛快的流淌。

这段时间的悲伤、痛苦、压抑、委屈、恨意等等情绪，化为推力，让这眼泪如泉水，源源不断。

又光明正大，一点也不掩饰了。

就这么瞪着眼前的混蛋，似乎在说，就流给你看。

李道强刚刚戏虐的情绪忽然少了大半，有点悔意和无语。

终究是自己的老婆，慢慢调教就是了，何必着急呢？

现在还是要他来哄。

“不哭了不哭了，都多大了，还这么爱流眼泪。”李道强哄小孩一样道。

周芷若猛的回过神，羞愤的脖子都红了。

怎么能这么让这混蛋看我笑话？

陡的，思绪又变了。

反正都这样了，什么都给这混蛋了，还有什么不能让他看的？

他高高在上又如何？

他天下无敌又如何？

我就爱流眼泪，有本事就打死我。

思绪愈发激昂，有些红的眼睛瞪得更大，毫不示弱，势不屈服。

（睡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