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胜簪听得有意思,很好奇地说道,“这事儿,怎么还能扯上富贵呢?”
“是啊。”
王小六儿一摊手,“当时,这个夏无且也非常诧异,他就问方士,说,您这话说的我就不明白了,您怎么送我一个大富贵呢?结果,那方士鬼鬼祟祟地上前说。说你不用着急,你听我给你说,你吧,不用管别的,咱们俩先想办法,把那个嫪大抓住,抓住以后,我自有办法成全你。夏无且一听这话,吓得够呛,说,那个嫪大,可能是个妖怪变得,我如何能抓的住他?结果方士哈哈大笑,说你奈何不了他,我还奈何不了么?只是,要引他出来,需得你来帮忙。结果,夏无且听完了以后,点点头,就同意了。”
白胜簪一挑眉,“那他们把那个嫪大抓到了吗?”
“你听我说啊。”
王小六儿轻轻地拍打着白胜簪,靠在床头,懒洋洋继续说道,“这个夏无且跟方士密谋之后,要设下埋伏,跟之前一样,夏无且假装出去给人看病,留下家里的小娘子一个人在家,那小娘子多日不见嫪大,心痒难耐,就发出信号去寻嫪大,但是嫪大好几天都一直没露面,这让夏无且非常纳闷儿。于是,夏无且问方士,说这个嫪大,是不是跑了?方士却说,这个嫪大,估计是上次的事儿给他吓着了,躲起来了,没关系,你听我的,今天晚上,你装病,假装卧床不起了,要死了,他就来了。结果夏无且真就装病,假装要死了,那个小娘子听了以后,很着急,就偷偷叫人把嫪大找了过来。嫪大假装是个干活儿的,来了以后一看夏无且好像病得不轻,当即就高兴起来,他二话不说,跟那小娘子就到了柴房,嗨皮起来了。这时候,夏无且偷偷地从床上爬起来了,叫出来藏在暗处的方士,于是两个人偷偷地潜入了柴房外面。大晚上的,只见柴房里头,亮着灯,透过门缝儿往里面一看,就看见,柴房里头一男一女,正意乱情迷呢。夏无且咬牙切齿,刚想动手,却见方士示意他别着急,随后,方士递给夏无且一张红布,蒙住了眼睛,让他往里头看,此时,夏无且透过红布往柴房里一看,顿时吓了一跳。”.c0m
白胜簪扑闪着大眼睛,“他看见什么了?”
“他看见,柴房里,自己家的小娘子还在那儿撅着,可小娘子的后背上,那个嫪大,不见了!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头牛犊大小的白驴儿!诶呀,那小白驴儿,比一般的驴子小多了,浑身白毛儿,长得漂亮!夏无且何时见过这情形,连忙扯下红布再一看,却见,小白驴儿没了,嫪大还是嫪大!他心下大惊,扭头看向了方士,方士却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递给他一盆黑狗血,随后,他敲了敲门。里面的嫪大正来劲呢,忽然这么一声,吓得里面两个魂飞魄散,嫪大连忙提着裤子走到门口儿,问医生,谁呀?结果外面没人答应,他一开门,探出头来,正此时,夏无且一盆黑狗血对准了那东西的脑袋,一下就过去了!霎时间,白气乱窜,嫪大发出一声鬼嚎,此时那方士猛地甩出套索,一下套住了嫪大的脑袋,两个人一起用力,往外一拽,几下子就把嫪大给制住了!”
白胜簪看王小六儿说的有声有色,更好奇起来,“那然后呢?”
王小六儿继续说道,“随后,这两个人把那嫪大擒住了,夏无且想把他杀了,但是方士没让,方士告诉夏无且,说你今后的富贵,都在此人身上。那夏无且很纳闷儿,问对方此话何意?结果方士就说,别的你都别管,你现在,想办法混进相府,找到相国,就跟相国说,你遇到一个奇男子,雄壮非常。夏无且一咧嘴,心说这不精神病么?但是方士言之凿凿,他也将信将疑,于是,第二天正好夏无且去相府给相国的母亲看病,借着看病的工夫儿,夏无且就跟相国说,我最近,见着一个奇人,此人,雄壮异常。相国一听这话,却愣住了,夏无且有点儿慌,以为这个话,冒犯了相国,却没想到,相国听说了以后,把夏无且带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问他怎么一回事儿。夏无且按照术士让他说的,说,自己的小妾,跟一个淫贼勾搭上了,他废了好大力气,才把人抓住,结果抓住一看,发现这个人,不同寻常,是个奇人!相国很纳闷儿,说怎么个奇法?结果,夏无且比比划划地跟相国说,此人,身体强壮,尺寸奇大,京城里那些风流艳妇,小寡妇什么的,那都老喜欢她了!相国一听,就跟夏无且说,那你哪天带他过来,我看看,看看到底是不是像你说的似的!”
白胜簪在一边儿拧着眉毛,“怎么的,那个相国,喜欢老爷们儿?”
王小六儿哈哈大笑,拍了她一下,“相国,不是给自己准备的,是给太后准备的。”
王小六儿说完了,用手比划了一下,隔空写道,“那个相国,就是秦始皇的亚父,吕不韦。”
白胜簪一听这话,立时反应过来,“你说的那个白驴,是嫪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