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六儿这一下,使得极准,眼瞅着那钩子一下就甩到了那断尾青鲵的嘴边儿位置。
他猛地往后一拽,咔嚓一下,前面的三爪钩儿瞬间后扯,一下钩住了那短尾青鲵的肩膀位置!
王小六儿一看有门儿,连忙翻身一甩,霎时间,就看见那短尾青鲵瞬间吐出嘴里的大蛤蟆,四肢乱蹬,随着它上下翻腾,很多像尿液似的玩意儿呲溜乱甩,甩得到处都是!
王小六儿早有准备,远远地伸着树棍儿,不敢上前,直等多了好一阵子,那东西折腾不动了,这才小心翼翼地倒腾着棍子走过去,将它装进了带来的篓子里,他怕此物放毒,又准备了一个大塑料袋儿套在外面,再看那短尾青鲵,此时早已经熬尽了力气,躺在竹篓里动弹不得了。
王小六儿看了看,很是高兴,跟小丫头一起下山去了。
辗转一直到山脚下,看见有公路环绕,沿着公路走出了挺远才看见司机在路边等着。
司机在车里抽烟玩手机,倒是不着急,看王小六儿她俩过来了,赶紧扔了烟头儿启动车子。
“诶哟,我还寻思呢,怎么这么晚还没回来。”
“手机没电了,我没注意。”
王小六儿掏出手机,接上充电线,很快就看见来了几个电话。
王小六儿扫了一下,又回了几条消息,等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晚上快九点了。
冯楠没在家,看样子又在加班开会了,王小六儿收拾收拾洗个澡儿,便把那只短尾青鲵安置在了一个前房主留下的旧鱼缸里,他隔着玻璃看了一下,那货此时正趴在石头上呼哧呼哧直喘气,看样子,也是类了,他仔细看了一下这玩意儿身上的伤口,见伤口暂时没有感染的状况,这才稍稍放心,盖上盖子。
此时,王总和姚总那边,电话一个一个地,显然已经等不及了。
“诶诶,我马上到,马上,这刚到家。”
王小六儿忙着应付着,撂下电话,叫小妮子下楼。
此时,小妮子也已经洗了个热水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听得王小六儿叫他,便赶紧快步下来。
这边儿她俩刚一出门儿,就看见楼下有人在等着了,王小六儿一出来,一辆崭新的白色保时捷那儿就有人摁了几下喇叭,王小六儿见状一愣,扭头看看,又走过去,这才看见,有个熟脸儿的女人拉下车窗,正看着他呢。
原来,是金彪那个女秘书。
王小六儿寻思寻思,还是上车了,他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小丫头坐在后面。
女人回头看看那小妮子,问道,“你媳妇?”
“一边儿去!我家小丫鬟!”
“嗤,都什么年代了,还有小丫鬟呢?”
女人说完,又回头看看,“长得真好看,莫不是传说中的童养媳吧!”
那小丫头眨巴眨巴大眼睛,萌萌地,“人家!人家!人家才不是呢!”
“行了,别废话了,有啥事儿,说吧!”
“是王总他们让我来接你的,算是,跟你示好的一个表示。”
“平白无故地,为什么要跟我示好?”
“当然有理由了。”
女人缓缓地眨了下眼睛,又扭头看看身后那个,“咱们,说话方便吗?”
“她是我家的,小傻妞儿一个,什么都不懂。没什么好避讳的。”
“你确定?”
“确定。”
女人寻思寻思,还是有些犹豫,最后也没说什么。
一直等他们到了酒店,女人假装去卫生间,给王小六儿使了个眼色,王小六儿才让小丫头先等等,然后跟了上去。
女人走到一个没人的角落里,抱起肩膀,看着王小六儿,“王老板和姚老板,两个人都说你是神医,听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你很厉害,无所不能。”
“也没那么厉害,但多少,也算有点儿本事。”
“金彪的情况,你能治得了吗?”
女人手抱肩,直勾勾地盯着王小六儿。
王小六儿双手揣兜儿,也上下打量着那个女人,“我回答你之前,你应该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说,我一定,知无不言。”
“金彪那个事儿,我猜,跟你脱不开关系吧?”
“你问这个干嘛?”
女人没直接回答,倒是笑吟吟地,“这件事,与你无关,你知道的多了,也不好。而且,弄成现在这样,你应该暗中高兴才对,不是吗?”
“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到底还是你找人做的。”
“我可没这么说。”
“但事实,就是如此。”
王小六儿挑起一边的眉毛,“像你说的,这件事,跟我无关,你做什么,我也不想掺和,但我其实,很想知道的你的态度。”
“我的态度?”
“是啊。”
王小六儿一撇嘴,“我要是能治好金彪,我是说假如。假若我能治好金彪,你是想让我治好他,还是不想让我治好他?”
“金彪底下那玩意儿,受创严重,有一颗已经摘除了,另外一颗,也很难保住,像这种情况,你能搞定吗?”
“有一定的机会,但是很麻烦,我也没有绝对的把握。”
“你还真有这样的手段?”
“那你以为呢?”
王小六儿邪魅一笑,“不过,看你的样子,应该不想我治好他。”
“不,你错了,我想你治好他,毕竟,我的目的很简单,我要嫁入金家,然后拿回属于我的东西!金彪怎么的,也是我男人,他彻底废了,对我来说,也不是一件好事。”
“你不是有个姘头吗?像你这样的女人,野着呢,谁能圈住你?”
“你好像很懂的样子。”
“我不懂,都是我猜的。”
“那好歹也得悠着点儿吧,总不能做得太明显。”
女人说完,眼皮一耷拉,“其实,我有个想法。”
“想什么?”
“想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让金彪,彻底绝育。”
“他现在不是已经不行了吗?要是按照你的描述来看,应该是断子绝孙了。”
“你不说你能治好他吗?”
“我是说可能。”
“我不希望有这种可能。”
“他绝育了,太监了,你还有机会嫁入金家吗?”
“有。”
女人歪嘴冷笑,“我有我的办法。”
“说说看。”
“其实,金彪都不知道,我还有个崽子。”
“谁的?”
“你说谁的?”
“反正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