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自己？

秦权突然笑了起来。

“秦将军，如果本驸马告诉你，我只是想让卢国公他们，能够留下最后一丝体面在大唐，你信吗？”

秦叔宝依旧沉默。

他信秦权么？

如果说是以前的话，这个问题秦叔宝想都不用想。

可当自己儿子因为秦权而死后，秦叔宝变得有些迟疑了。

但在沉默了许久后，秦叔宝还是开口回答道：“我信，但却也还是想请驸马解答。”

说完了说话时，秦叔宝原本一直紧绷着的身体，此刻也放松了不少。

秦权看到了他这变化，叹了一口气后苦笑道：“解答这事前，本驸马先将亏欠秦将军的一句抱歉给补上，令郎一事，实属意外。”

“驸马，老夫知道，请不要再说了。”

在秦权提起秦风后，秦叔宝的脸色变了。

很明显，他不想秦权再提起自己儿子。

“好，秦将军既然不愿听令郎，那本驸马也不强求。”

发现秦叔宝的脸色不对，秦权急忙停下这个话题。

他转而开口道：“本驸马之所以让程英二人接任文官，为的就是向你们释放一个信号，在望仙楼一事结束后，本驸马和尔等的一切恩怨，皆以全都放下。”

“放下？”

秦叔宝愣住了，秦权的这个回答，和他所料想的答案，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远。

按照他对秦权的了解，这人明显就是一个不肯吃亏的主。

所以他更愿意从秦权的口中听到，之所以会安排程英和程武两人转文官，其实是在谋划着该如何报复他们。

“将军不必惊讶，过往本驸马的确可能如此简单的就咽下这口气，但终归结底，你们也只不过是听令行事，或许有些人已经真的沉沦进去了，但究其原因，尔等依旧是棋子。”

秦权此刻已经明白了一个道理，只要他身处在朝堂，就绝不可能避免被这种让人觉得极其操蛋的事情。

怎么说呢！

望仙楼一案。

表面看起来，主谋虽然是程咬金他们，但如果究其缘由。

幕后最大的黑手是李世民才对。

可他能把李世民给弄死么？

先别说秦权敢不敢，就算他敢也没那个实力。

别看他现在在大唐里的名声，突破天际。

但如果有一天他真的敢提起造反二字。

估计都不用李世民出兵，手底下的那群人就会把他给绑了，亲自送到皇宫里。

这和古代的封建思想有很大的关系。

李世民乃是一手覆灭隋朝的头号功臣。

是他将大唐的百姓，从隋朝那个水深火热的坑里，给解救了出来。

再加上李渊的仁治下，大唐百姓对于李家皇朝简直不要太依赖和崇拜。

有了这一层的思维在，秦权根本就没有机会造反。

秦叔宝听后，眼眶突然红了起来。

“是啊，我等只不过都是陛下的棋子，一颗颗能够为大唐随时献命的棋子。”

秦叔宝的表情变得很是奇怪，他说这话的时候，一边哭一边笑。

要不是起来定力够高，他恐怕都会觉得秦叔宝已经疯了。

“驸马，大唐有你，真乃幸也。”

秦叔宝一边哭一边笑着说完这话后，直接起身离开了马车。

他想要的答案已经得到，再继续逗留下去，也已无再大意义。

看着秦叔宝那佝偻的背影，秦权深深叹了口气。

“秦明，走吧。”

“是，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