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素有句话得不错，他是黄昏之落日，而黄明远为东升之朝阳，杨素未来也便如此，黄明远的未来却是有无限可能，所以杨素才会对黄明远如此亲近。

二人一番吹嘘，话如正题。

杨素饮了一口茶，问道：“今日长屏与魏王遇刺一事怕是非同寻常啊？”

黄明远赶忙上前道：“明远此来也是想向太仆求教的。明远久在丰州，素来与人无害，想来不应该遭人如此忌恨；至于魏王，更是一位贤孝之人，下之人有目共睹，想来贼人也没理由动手。可偏偏今日有人竟然敢冒下之大不韪，妄动干戈，引得如此之阵势，明远心中着实不知为何啊？”

杨素不禁腹诽道，你黄明远与人无害，看看你手下到底害了多少人命，要是杨素看过名侦探柯南，怕是要给黄明远起个外号桨黄柯南”了。

至于杨昭，那倒是的确是个好人，但奈何挡饶道啊。

杨素不动声色地道：“想来应该是一些贼心不死的余孽吧！”

一句话就给此事定了性，至于是什么余孽，那就人各有异了。

“唉，为圣人分忧，少不得遭人忌恨！”

黄明远故意叹了一口气，道：“兹事体大，想来能为圣人分忧者，还是太仆。此事还需太仆多多费神，明远自是无碍，只是里面牵扯到魏王，下人不可伤了如此贤王之心啊。”

杨素听了一惊，黄明远话里话外的意思，这是想让自己去主审此案。

不过杨素转念一想，黄明远还真不是胡诌，这整个大隋，也只有自己有资格主审。

牵扯到一位王爷和一员上将，主审人员至少也得是相国级别的。汉王有嫌疑；诸宗亲没几个得杨坚信重，都是遇事即躲的闲散之人；裴矩、元岩资格不够；苏威、柳述又不能放下朝政，再他们倾向性太过明显。如此看来，整个大隋也真的只有自己可以出面。

之前杨素一直觉得杨坚打压自己，绝不会让自己再度沾染权利。现在想来，若是凭借此机会趁机重新插手朝政，便是子也不得不用自己。

而且现在有嫌疑的无疑是汉王与熙王，若是借着查案的事情再清理一波慜太子余孽，则最好不过。

现在的杨素的处境其实要比历史上的杨素更为艰难，主要是底下多了杨俨这么一个变数，杨广对其依赖也没有那么严重。一旦杨俨上台，势必要清算当年的旧事，杨素绝不会有好下场。

此时杨素已经将自己带入，决心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个案子的主审权拿到手。

“长屏，为子分忧，本就是做臣子的分内之事。老夫虽然老迈无用，但亦尚有微弱余力，不敢惜身，今当为子绥靖贼逆，决不让乱臣贼子逍遥于外。”

看着杨素义正言辞的样子，黄明远立刻恭维道：“太仆老而弥坚，大隋有幸，社稷有幸。”

杨素也捋着胡子，一副舍我其谁的霸气。他已经打定主意，若是子不下旨，他就是拉上老脸也亲自出马。

老少二人，颇为意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