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后，范江问张达：“你明天什么时候踢比赛？”

“下午啊，你们来看吗？”

范江点头道：“肯定来啊，你和我叔参加的什么比赛啊？和什么人组队啊？”

“‘国泰杯’，队友都是我爸或者我的朋友。”张达说道，“这么说吧？这比赛就是我爸和他两个朋友出钱办的。”

“第一届他们没参加，结果觉得光看球不过瘾，就又办了第二届比赛，然后自己组队参赛。”

范江玩笑道：“哇靠，还能这么玩？那你们不就是指定冠军了？”

杨婷没说话，面上却也流露出惊讶的神情。

她在心里暗想：‘原来有钱人都是这么玩的。’

“你想多了，我爸他们是悄悄参加的，裁判都不知道他们是主办方。”

张达笑道，“所以，能不能夺冠，还得看硬实力啊。”

“有意思啊，你们还缺替补吗？”范江问道，“要缺替补，我就暂时不回申城了！”

“额，暂时不缺。”张达婉拒道，“你没事还是陪陪杨婷吧。”

当着杨婷的面，他总不能说，

“阿江，你踢球好似那阿鲲打篮球”吧？

“哈哈，达哥，我们现在已经到了‘想看两相厌’的地步了。”杨婷搭话道，“方便的话，你就把江江带走吧。”

“不方便，不方便。”张达握着程明明的手说道，“我很忙的。”

程明明在桌下用腿轻轻碰了碰张达的腿，用来表达“抗议”之情。

张达朝她挤了挤眼睛。

实际上，程明明下周一就要回香江了。

范江岔开话题问道：“今天下午有什么活动？”

张达说道：“原本想说随你们的，如果你们没想法的话，要不要去打高尔夫？”

“行啊。”

想起当年张达和自己一起在某普的高尔夫球场仆街的场景，范江果断答应了下来。

一个半小时后，他面色呆滞地看着击球的张达。

此情此景，当真是——

说好一起到秃头，你却悄悄植了发。

最后，他略带羡慕地问道：“行啊，你这一年一直在练高尔夫吗？”

“差不多吧，球场离家近，有空就会来玩玩。”张达成功掩饰了开挂的事实，“怎么样？想学吗？”

“大可不必。”范江连连摇头，“下次你和我哥切磋吧。”

“说起来，倒是很久没有海哥的消息了。”张达一杆击飞了高尔夫球，“海哥最近忙什么呢？”

“不知道，我哥又去花旗国了。”范江耸耸肩，坏笑道，“说不定，又去相亲了吧！”

半睡半醒间的林海，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他呼出一口气，从床上坐起来擦了擦鼻子。

这花旗国的空气，确实差了些。

要不然，他怎么没事就打喷嚏呢？

高尔夫球场上。

张达站在程明明身后，手把手地教她击球。

他发自内心地觉得，空气里充满了香甜的气息。

杨婷羡慕地看着两人，伸手拍了拍范江。

看着杨婷向往的眼神，范江笑着摇了摇头。

就算有教练，这招他也学不会啊。

杨婷嘟起了嘴，温柔地白了范江一眼。